在中國教日本人學中文 卓揚:圓了我的老師夢
在日本留學時沒有想過教日本人中文,,回國后卻反而開始了中文教學的生活。一切的一切是為了“復健”日語也好,,打發(fā)時間也罷,,現(xiàn)在都成為業(yè)余生活中有趣的一筆。
俗話說得好,,“一日不讀口生,,一日不寫手生”,我在回國第4個月已經感覺到語言力的直線下降,,覺得需要開始撿起日語,,開口練習練習了。也算是機緣巧合,,在我一頓翻找之下,,發(fā)現(xiàn)了SKYPE CHINA——一個教日本人中文的網(wǎng)站,特點是可以提供在線的實時一對一教學,。通過投遞簡歷,、試教以及基礎教學指導,我就成了該網(wǎng)站的正式兼職人員了,。
在該網(wǎng)站中,,學生可以通過指定時間或者指定教師來選擇課程,。每個教師頁面都有評價系統(tǒng)。所以對于新老師來說,,最重要的是在沒有評價的基礎上,,以自我介紹來獲得學生的青睞。在教學指導中網(wǎng)站老師也曾指出這樣一個現(xiàn)象,,兼職老師解約第一堂課的幾率很高,,原因大概是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有學生,然后就怵了,。所以我至今也很感激預約我第一堂課的妹子,,給了我很大的動力。現(xiàn)在雖然也就一個多月,,算是能夠駕輕就熟了,。
教學的點點滴滴還是很有意思的。第一個學生河崎妹子還在學拼音,,她的發(fā)音還是不錯的,,和以往的日本人舌頭卷不起來不同,她的翹舌音,、兒化音都非常標準,,反而是u、e,、 j的發(fā)音始終有些怪怪的,。其實換一種思維也好理解,當學習翹舌音和兒化音時只用教她把舌頭卷起來就行了,,反而一些本身在日本有近似發(fā)音的拼音,,想要矯正更困難。相對來說拼音是最枯燥的,,只能讓學生不斷練習讀音,,偶爾穿插幾個詞組,。
第二個學生姓奧,,是個三四十歲的大叔,剛到中國工作,。學的是初級基本文型,,發(fā)音普通,能夠熟練使用簡單詞匯和句子,。第三個學生叫佐佐木,,一開口的“喂”就讓我驚呆了,果然是在天津呆過5年的,,普通話非常標準還帶著濃厚的天津味道,。通過教學中級會話發(fā)現(xiàn)語法也不錯,,可以做自由會話。臨下課時,,他吐槽課本上新詞單元中的詞太舊了(那節(jié)課是月光族),,想學熱乎乎的新鮮流行詞。他還提到最近在看《屌絲男士》,,但是里面的一些話不懂,,著實把我驚到了。我贊佐佐木說的是至今聽過最標準的普通話,,沒想到馬上就要被“打臉”了,。第四位學生是漢語專業(yè)教授,漢語水平很高,。普通話不用說了,,研究課題大概是中國南方方言方向吧,看他選的老師清一色的浙江福建廣西人,。他在預約信息中寫明對溫州方言有興趣,,我趕緊在上課之前沖去圖書館借了本沈克成先生的《溫州話》。待到上課,,這位教授拿出了包括我這本書在內的四本溫州方言研究書籍,,我頓時覺得敗了。這節(jié)課就是簡單講解了溫州話的發(fā)音和語法,。有趣又偶然的是前四位學生中文能力提高很快,,遺憾的是雖然下課時說著下節(jié)課見卻不見了,磨磨蹭蹭最后還是把《溫州話》還了,。
同樣是網(wǎng)站老師的名言——“擁有常駐學生是十分幸福的事”,。待到我擁有第一個“回頭客”時,已經過去了三周,。不用再去事先熟悉,,緊跟學生教學進度,還能夠切實體會學生在自己眼前的進步,。通常來說一節(jié)課是25分鐘,,不過有時候多講個5-10分鐘還是挺普遍的。備課時間在45-60分鐘左右,,我不喜歡踩著線的緊急感覺,,起碼在上課一小時前已經備好課。按網(wǎng)站顧客至上的原則,,學生可以隨時預約與解約,,所以就曾連續(xù)碰到在上課前1小時和前2小時內解約的煩心事。課白備了不說,,還因為教師申報的時間只能在四小時前有被預約的可能,,所以原本預約占用時間段也作廢了,。我把這一情況反映到教師群里,結果不是個例,,炸出了一堆“憤憤”的老師,,只能慶幸我遇到這情況時已經一個多月了,否則就太打擊積極性了,。
和媽媽說了這事,,她在感慨網(wǎng)絡便利之余,驚訝居然有這么多日本人想學中文,。這也是我所十分驚訝的——從學生的簡歷中可以看出,,有一部分是大學二外學了中文,或者是有去上海,、臺灣等旅游的計劃,,真正從零開始的還是不多的。說個題外話,,這個兼職的工資是非常廉價的,,不過我猜大部分兼職老師也是為了能有交流的機會,所以甘心被“剝削”吧,。畢竟學日語的人多,,但真正從事相關職業(yè)的人少,這份兼職算是圓了我和他們的老師夢,。(卓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