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朱海洋如是,、楊忻如是,,更多生于80年代的海外中國留學生們?nèi)缡�,。事發(fā)時正值農(nóng)歷新年前夕,不少留學生在論壇里哀悼的同時,,也抒發(fā)著自己求學異鄉(xiāng)的辛酸,。他們懷揣著自己的夢想、家長的希望,;他們不必打工,,卻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拿到最硬的文憑;他們外語說得很溜,,卻找不到知心朋友,;……
記者采訪了在美、歐,、日等地的多名中國留學生,,讓他們來告訴我們,異地求學有多艱難,,異地生活究竟要面臨多少心理壓力,。
不敢分手,,怕他一時沖動……
口述人:顏青
留學地:日本東京
攻讀學位:傳播學(本科)
我和川是雙方家長撮合認識的。那時他去日本已經(jīng)五年,,而我已經(jīng)確定去東京留學,。幾次MSN聊下來,大家頗為投緣,。后來我初到日本,,川幫了我很多忙,于是,,我們走到一起,。
但我很快發(fā)現(xiàn),川的“作”異乎尋常,。有一次他去買書,,突然天降暴雨。他回來后冷冰冰地質(zhì)問我,,為什么不送傘,?我很奇怪,你到哪里去又沒有告訴我,,憑什么對我發(fā)飆,?我們大吵起來,不料,,剛才還怒氣沖沖的川竟突然跪倒在地,,哭著求我原諒他。他說,,當時孤零零一人,,沒有人管他,忽然悲從中來,,忍不住在書店里放聲大哭,,這引來眾人圍觀,便又覺得很丟臉,,積了一肚子火,。
川說,我是他在日本唯一能傾訴,、能依賴的人,。也就是那一次,川告訴我很多舊事,。為了和日本人交朋友,,他在一切可能的場合隱瞞自己是中國人,聲稱自己姓“佐藤”。但這并沒有奏效,,在我出現(xiàn)以前,,川的唯一娛樂是:自己同自己打牌。
交往越深入,,川對我的依賴越強,。每天他都要我給他打電話,否則,,第二天他一定會兇神惡煞地質(zhì)問我……而每次他開始哭訴自己無人依靠,,我便心軟了。
一年后,,我回了國,。不料,沒多久,,川的母親就打電話給我,,說兒子已經(jīng)一個月不接電話。我一驚,,趕緊打電話,,也不接;上MSN,,不在線,;發(fā)郵件,沒回復(fù),。這下,,兩戶人家五個人都心急火燎。正商量著再過兩天沒消息就打電話給大使館,,川的郵件來了,,只有輕描淡寫一句話:“我沒事,,心情不好,,不用過來�,!痹侔l(fā)郵件,,又沒了回音。
于是,,剛回國兩個禮拜,,我又跟著旅行團飛了東京。見到川,,他一個勁地向我訴苦,,說他如何寂寞如何低落。對折騰我們沒有一絲內(nèi)疚,。
我好累,,卻不敢提出分手,,因為實在不知道川會做出怎樣過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