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蒙聯(lián)合考古翻開草原絲路文化交流新篇章
新華社烏蘭巴托7月13日電 夏季的漠北草原,,天微亮,中蒙聯(lián)合考古隊員們已全部起床,,趕在太陽暴曬前開始一天的工作,。
從2005年開始,中國內(nèi)蒙古自治區(qū)文物考古研究所與蒙古國游牧文化研究國際學院,、蒙古國國家博物館等機構聯(lián)合在蒙古國開展古代游牧民族考古調(diào)查,、發(fā)掘與研究工作。
“苦”中考“古”
考古是一個艱苦的行業(yè),而游牧民族考古是苦中更苦,。在廣袤的蒙古國中北部,,考古發(fā)掘工地大多遠離人煙,工作和生活條件極為不便,。
聯(lián)合考古隊野外作業(yè)的時間集中在夏季,,但即使是這個一年中最舒適的季節(jié),當?shù)氐淖匀粭l件也很惡劣,,狂風沙塵,、突降冰雹、瓢潑大雨,、蝗蟲遍地,,都是考古隊員會遇到的情況。
圖拉河流域的蚊子很厲害,,為了對付蚊子,,考古隊員們就地取材,用馬糞煙熏,。常??梢砸姷娇脊抨狇v地和工地旁煙霧裊裊。即便如此,,隊員們還是被叮得“遍體鱗傷”,。
中方執(zhí)行領隊薩仁畢力格博士說:“這些都絲毫阻擋不了隊員們的考古熱情,一旦有重要發(fā)現(xiàn),,我們就會伏在地上聚精會神地清理,蚊蠅的肆虐早被拋諸腦后了,?!?/p>
在駐地,整個夏天幾乎都沒有蔬菜可吃,。中方考古隊員程鵬飛是新成員,,一開始根本無法適應這里的飲食,除了羊肉,,幾乎沒有別的食品,。
蒙古國的交通環(huán)境相對較差,通往考古工地的大多是草原自然路,,中方隊員趙建說:“最怕就是‘倒場’,,天亮之前就裝車,天黑才能到達另一個工地,。一天的顛簸,,有時覺得五臟六腑都‘凌亂’了。”
“在蒙古國搞考古,,肯定艱苦,。但當你在草原上把‘苦’字上面的‘草字頭’揭掉后,就露出‘古’了,,這就是我們所要追尋和探索的游牧文化和絲路文明,,也是我們聯(lián)合考古的意義所在,” 中方領隊陳永志經(jīng)常這樣勉勵隊員,。
“苦”中作樂
“在艱苦的環(huán)境中,,生活狀況的改善要靠自己勤勞智慧的雙手,” 蒙方執(zhí)行領隊昂哈巴雅爾說,。
綠草如茵的草地是天然的足球場,,中蒙兩國考古隊員時常會進行一場激烈的足球賽。駐地上還架設了單杠,、籃球架,、排球網(wǎng)等設施,供隊員們鍛煉,。
蒙古國那達慕是一年中最盛大的節(jié)日,。那達慕,蒙古語意為游戲和娛樂,,又稱“三項競技運動”,,包括賽馬、射箭和摔跤比賽,,是蒙古民族在長期游牧生活中流傳下來的獨具民族特色的競技項目,。每年考古隊中方隊員都會受邀與蒙方隊員一起過節(jié)。祭祀,,摔跤,,聚餐……領略蒙古國的傳統(tǒng)文化。雙方人員在密切交流中增強了互信和了解,,也結下了深厚友誼,。每年考古工地工作完成,隊員們都會依依惜別,。
中蒙考古合作十余年來,,兩國的考古隊員中多位在對方國家的大學中拿到了碩士和博士學位。十年間,,蒙古國考古隊員昂哈巴雅爾從一句漢語不懂,,到能流利說漢語并熟練查閱漢語文獻,完成了回鶻考古學文化研究的博士論文,。
蒙方領隊,、考古學家阿·奧其爾教授感慨道:“合作的這些年,見證了蒙中兩國考古人的友誼與收獲,大家都在這些年愉快的合作中受益匪淺,?!?/p>
“苦”中有得
十年磨一劍,在中蒙兩國有關部門的大力支持和中蒙考古隊全體人員的不懈努力下,,中蒙合作考古調(diào)查與發(fā)掘項目取得了重大學術突破,。
十余年來,中蒙聯(lián)合考古隊對蒙古國境內(nèi)12個省市的60多個蘇木(一種行政區(qū)劃)進行了考古調(diào)查,,總行程2.5萬多公里,,共調(diào)查各類遺址150余處,總發(fā)掘面積約1.5萬平方米,。清理出墓葬近46座,,各類遺址31處,廢墟4處,。
目前,,中蒙雙方以漢語和西里爾蒙文兩種文字共同出版了大型考古調(diào)查、發(fā)掘報告3部以及展覽圖錄1部,,并在國內(nèi)外學術期刊上發(fā)表了20余篇簡報及研究論文,。這些論著詳細介紹了中蒙合作考古取得的重大成果與學術收獲,標志著中蒙合作考古項目邁上了一個新的臺階,。
2009年和2015年,,中蒙聯(lián)合考古隊主辦了兩次國際學術研討會。此外,,中蒙聯(lián)合考古隊還于2015年在蒙古國國家博物館中心展廳舉辦了“草原游牧民族與絲綢之路”中蒙聯(lián)合考古研究十年成果展,。展示了中蒙聯(lián)合考古的成就,描繪了游牧民族的歷史畫卷,,也翻開了草原絲路文化交流的新篇章,。(鄭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