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歸僑李泰山感聞兩地人生:此心安處即吾鄉(xiāng)
鄉(xiāng)愁到底是什么,,從我的角度看,鄉(xiāng)愁是游子對故鄉(xiāng)的離緒與牽掛,。
最近,,拜讀越南歸僑李泰山先生的《故鄉(xiāng)――從越南到泉州》,感覺這就是一部寫滿鄉(xiāng)愁的“兩地書”,。作為祖籍晉江,,生于越南,成長于中國的歸僑,,李泰山用他十足的感情和豐裕的心靈,,去感受、抒寫他的血跡搖籃和祖籍故土,。在他的《故鄉(xiāng)》里,,既有生于斯的越南故鄉(xiāng)的童年記憶、重返故鄉(xiāng)的感觸見聞,,又有長于斯的中國故里的人生經歷,;既有越南故鄉(xiāng)濃郁的地理、風情,、信仰,,又有中國故里厚重的歷史、文化,、習俗,,以史實著墨,用心靈落筆,,“濃縮了一個越南華僑兩地人生經歷”,。
李泰山1933年出生于越南胡志明市的堤岸埠,1949年3月隨父親回國,。在越南生活17年,,這是他童年、少年最美好的時光,,也飽含這位老歸僑難以割舍的離愁別緒,。然而,對他的祖籍地晉江,,對他的成長地,、工作地祖國,他的牽掛同樣難以割舍,難以排遣,。人道是,,暮色人生真情在。人至暮年,,對故鄉(xiāng)故人的懷念越深,,鄉(xiāng)愁越濃,濃得像快要溢出來的陳年的酒,,最終流入筆端,,成為文字。正如李南方所言:“如果你曾經在一個地方生活十年,,很多年以后,,你會常常懷念那個地方……如果你曾經在一個地方度過你無邪的童年,你就永遠忘不了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是你心靈的故鄉(xiāng),!”《故鄉(xiāng)》活脫脫就是泰山先生至深至愛的鄉(xiāng)情抒懷。
故鄉(xiāng),,是游子魂牽夢縈的圣地,。詩人們用他們的生花妙筆,抒寫對故鄉(xiāng)的思念和熱愛,。陶淵明“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孟浩然“我家襄水曲,,遙隔楚云端”,,蘇東坡“試登絕頂望鄉(xiāng)國,江南江北青山多”,,顧況“鄉(xiāng)關殊可望,,漸漸入?yún)且簟保鸥ΩJ為“月是故鄉(xiāng)明”,,生性豪放的李白出蜀后雖然沒再返回故鄉(xiāng),但也寫了“即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xiāng),。”而李泰山先生筆下的故鄉(xiāng),,雖難以與大師比肩,,但卻有淡淡的鄉(xiāng)愁和濃郁的鄉(xiāng)情在字里行間躍動,讓讀者為之所撼,。
其實,,鄉(xiāng)愁對不同境遇的人來說,都是難以名狀的心理狀態(tài),在李泰山身上,,更是一種割舍不下的柔情寸斷,。透過他的兩地“書”,我們完全可以看出端倪,。中國有他的親人,、戰(zhàn)友;越南則有他的童年,、老師,,有他的堤岸、米市,、廟堂……因此,,在他的“朝花夕拾”中,童年趣事就像魯迅筆下的百草園,,少年閏土,、故鄉(xiāng)社戲等等一幕幕閃現(xiàn)出來,流于筆端,,不能自已,。他的情感,始終在兩地的歸依中徘徊,。其實在他心里,,不管是越南還是中國,都是他血溶于水的故鄉(xiāng),,難分伯仲,。正因如此,他的《故鄉(xiāng)》表現(xiàn)出來的鄉(xiāng)愁,,不僅是從空間到時間的推移,,更是一種豁達的態(tài)度和寬闊的襟懷。
“日暮鄉(xiāng)關何處是”,,兩地相思情更濃,。中唐李端有詩句曰:“在世誰非客,還家即是鄉(xiāng),?!敝茏魅艘灿忻裕骸拔业墓枢l(xiāng)不止一個,凡我住過的地方都是故鄉(xiāng),?!边@也許能表達李泰山的心境:隨遇而安,樂享天年,,“此心安處即吾鄉(xiāng)”,。(陳小剛)